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,这条国道常()年大修,每(měi )次修路一()般都(dōu )要死掉几个人()。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。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,他(tā )们非常勤奋,每次看见他们(men )总是忙()得大汗淋漓。就是不知()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()。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()然(rán ),是多年煎熬(áo )的结果。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偶然,因为他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,老()枪却乐于花(huā )天酒地(),不思考此类问题。 在以()前我急欲表达一些想法的时候,曾经做了不(bú )少电视谈话节(jiē )目。在其他各(gè )种各样的场合也()接触过为数不少的文()学哲学类的教授学者(),总体感觉就是这(zhè )是()素质极其低(dī )下的群体,简单地说就是最最混饭吃的人群,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损失(shī )比()死几个这方(fāng )面的要()大得多。 这段时间我疯()狂改车,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。大家觉得还是车(chē )好,好的车子(zǐ )比女人安全,比如车()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()说我找到新主人了;()不会在你有急(jí )事情要出门的(de )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;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(wǒ )正()好这几天来(lái )那个不()能发动否则影响行车()舒适性;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(le )家还熄不了火(huǒ );不会在你()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()诸如侧滑等问题;不()会要求你三天两头给她(tā )换个颜色否则(zé )不上街;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不够润滑;不会在()你不小(xiǎo )心拉缸的时()候(hòu )你几个巴掌。而你()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,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(yī )个钟头,换个(gè )机油()滤清器,汽油滤清器,空()气滤清器,两万公里换()几个火花塞,三万公里(lǐ )换避震刹车油(yóu ),四万公里换刹车片,检查刹车碟,六万公里换刹车碟刹车鼓,八万公里换(huàn )轮()胎,十万公(gōng )里二手卖()掉。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()续到五月。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,结果是大家各躺(tǎng )医院两个月,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()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()下车架,其中一部是一()个家伙带(dài )着自己的女朋(péng )友从桥上下来,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,比翼双飞,成为冤魂(hún )。 我在北京时()(shí )候的一天晚上,接到()一个电话,是一个外地()的读者,说看了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说(shuō )其实是我进步(bù )太多,小说就是生活,我在学校外面()过了三年的生活,而你()们的变化可能仅(jǐn )仅()是从高一变(biàn )成了高三,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。我(wǒ )总不能每本书(shū )都上学啊()几班啊的,我写东西只()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()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。这是一种风(fēng )格。 那人说:先生,不行的,这是展车,只能外面看,而且我们()也没有钥匙。 年少的时()候(hòu )常常想能开一(yī() )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,可是现在我发现这(zhè )是很难的。因(yīn )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()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()欢的姑娘,而有自己喜()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(yòu )没开敞篷车,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()堵车在城里。然后随着()时(shí )间过去,这样(yàng )的()冲动也越来越少,不像上学的时候,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——对(duì )了,甚至还有(yǒu )生命。 此后有谁对我说枪骑()兵的任何坏处比如说()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()形的灯头上出风口什(shí )么的,我都能(néng )上去和他决斗,一直到此人看到枪骑兵的屁股觉得顺眼()为止。 此后我又有了(le )一()个女朋友,此人可以说()来也匆匆去也匆匆,她是我在大学里看中的一个姑娘,为了对她(tā )表示尊重我特(tè )地找人借了一台蓝色的枪骑兵四()代。她坐上车后说:你()怎么会买这样的车啊(),我以为你会(huì )买那种两个位(wèi )子的。